心海深处的煤油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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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11月24日 08:33:49
一晃几十年过去,自己也年近古稀,可那些年的往事,就像刀刻斧凿一样,深深地埋在我的心海深处,永远都难以抹去和忘怀。
记忆中,林区小镇的冬天黑的特别早,父亲是铁路工人,只有在他下班后,母亲才能点着那可怜的小煤油灯,在昏暗的光线下围在一张炕桌旁吃饭。八口人看着那豆粒大的火苗,它摇曳着、颤抖着,吃着简单的饭菜,斑驳的身影映在那并不平滑的土墙上,有如剪纸一样清晰,别有一番情趣,苦中做乐,更有一种家的甜蜜和温馨。
上初中后,我家那可怜的小煤油灯变成了吊在棚顶的煤油吊灯,这可谓鸟枪换炮呀!就在换上崭新吊灯的那天晚上,我们兄妹几个格外兴奋,就像过年一样,嬉笑玩闹着,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件难得的“奢侈”品,当时有这种灯的人家并不多……有了它,屋里亮堂多了,做作业也方便多了,妹妹们玩“嘎拉哈”的准确度也提高了很多,就是映在墙上的剪纸也由“斑驳”变得和谐、好看了,这情景真好,每个人心里都亮堂多了。
在我的记忆中,无论是昏暗的小煤油灯,还是那明亮的吊灯,我母亲每天都那样在灯下打麻绳,纳鞋底,用我和父亲穿旧的衣服,给弟弟妹妹们改衣服。那时家庭经济不宽裕,布票不够用,只能以大改小,缝缝补补,过年过节穿上母亲用绑腿做的草绿色的裤子,更是锦上添花,高兴至极。
记得那时每当母亲做完针线活,我们做完作业,我的眼窝和鼻孔都是黑黑的,每当这时,调皮的弟妹们都用异样的眼光取笑我们。对着小镜子端详着自己油黑的形态,我更是忍俊不禁,和弟妹们笑闹一团。
几十年过去了,我们在党的关怀下,都住上了楼房,窗明几净,各种造型华丽的灯具更是司空见惯。每天晚上,我们在明亮的电灯下学习、看书、聊天、打电脑、玩微信,不亦乐乎,其乐融融。
今天,这几十年“灯”的变化,正像几年前母亲所说,“简直是天上地下”的变化。